&esp;&esp;他的耳垂好像微微泛红,我一时看入了迷,情不自禁道,“陈九,你没躲。”
&esp;&esp;“所以?”他浅浅地扯了下唇角。
&esp;&esp;正巧事务所里有几个设计师结伴从楼中走出来,我做贼心虚地赶忙坐直身体,目视前方不甘道,“早知道--”
&esp;&esp;“你不会。”
&esp;&esp;陈九说着彻底睁开了眼睛,又抬手看了看表。
&esp;&esp;“去上班吧,回江州见。”
&esp;&esp;我面不改色地说。
&esp;&esp;他下车前只是看了看我,我装作诚恳地点头重申,“我不去南江,我逗你的,我要留下来认真工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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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翌日,下了班我就开车从江州出发了,大概三个小时的行程。
&esp;&esp;因为还在实习期车上不了高速,我只得听从导航的指示走小路,小路坑坑洼洼,车开到一半的时候,我突然觉得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。
&esp;&esp;五年前为了赶上陈九的生日,我也曾转了好几趟车去北方的那个偏远的小县。
&esp;&esp;结果他就被我身上的文身气的不轻。
&esp;&esp;想到这里,我又下意识地摸了摸锁骨。
&esp;&esp;在国外的时候我曾有个舍友是文身师,技术很好,我常看到有客人来家里找他文身。
&esp;&esp;有一次洗完澡他看到我身上的文身,随口夸了句。
&esp;&esp;我当时问他,文身真的能彻底洗干净吗?
&esp;&esp;舍友喝了口酒,专注地盯着电视,片刻后回答我,“你要单说你皮肤上那块儿,我可以帮你洗,其他不行。”
&esp;&esp;只这一句,就彻底打消了我想要洗掉文身的念头。
&esp;&esp;有些事情,不是你自以为抹干净,就可以当作没发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