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‘无聊’的东西里一整天。”
&esp;&esp;“是因为海底没有这种景色，所以对小鱼来说很新鲜吗？”
&esp;&esp;“有道理。那你说，深海会不会静得可怕？”
&esp;&esp;“你忘啦？教授说过，海底其实不安静的。板块地壳运动的巨响，珊瑚礁爆裂声、鱼类的活动音……或许不同发声频率的物种，还能捕捉到我们想象不到的其他声音。”
&esp;&esp;石巍松一口气，“那就好。否则，看不到明亮景色，也听不到任何声音，小鱼先前生活在深海，岂不是跟坐牢一样。”
&esp;&esp;“肯定不是你说的那样啊！”常雨霖笑，“小鱼这么可爱，一定是家人和环境都很好，才会把他养得这么好！”
&esp;&esp;“说的也是！”
&esp;&esp;很快，暴雨乌泱泱天降，压下来。
&esp;&esp;小镇远处传来人声的呼唤，互相招呼彼此收衣服和赶紧回家。
&esp;&esp;常雨霖和石巍陪念西澄听了会儿雨，等到关路远那边收拾妥当来交接，才去解决自己的晚饭问题。
&esp;&esp;接到念西澄的关路远发现，下雨时的小人鱼，乖巧得惊人。
&esp;&esp;眼睛亮亮地听着滂沱的雨幕，分明只是重复的景色，小人鱼还是看得很专注。
&esp;&esp;这一晚，小人鱼很听话。
&esp;&esp;吃饭也乖，泡澡也乖，换衣服也乖。
&esp;&esp;等收拾妥当把人抱到床上，关路远要走出房间时，念西澄也没闹腾。
&esp;&esp;走到门边，关路远回头看了眼。
&esp;&esp;念西澄靠近床头的窗边，手指贴着窗花破漏的一小格，雨线砸在那处玻璃上，好像小人鱼的指腹能隔着玻璃，触到那些雨水。
&esp;&esp;整片天地都阴沉沉的，浸在漫天的暴雨之中。
&esp;&esp;色调暗下去，像纪录片中深海的滤镜。
&esp;&esp;关路远收回视线，走出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