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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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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这一幕,有点引人遐想。

&esp;&esp;看得常雨霖的嘴角比ak还难压。

&esp;&esp;石巍则一脸懵,“教授,你要带小鱼去哪儿?”

&esp;&esp;“我带念西澄去体检。”关路远说。

&esp;&esp;“这就叫上‘念西澄’了!”常雨霖笑眯眯凑近怀里的人,“所以,小鱼喜欢这个名字?”

&esp;&esp;得到了新名字的小人鱼,不,此时应当称其为念西澄更加妥当,他点点头,眼型弯弯的,像蓄着淡淡的笑意。

&esp;&esp;“嘶……”石巍摸下巴,“这就要带去体检了?幻视一些养宠物的流程。下一步该不会就是要打疫苗和绝育了吧!”

&esp;&esp;“绝育?!”常雨霖惊呼,忙用手掩在念西澄耳侧,“小鱼可听不得这种话!”

&esp;&esp;“早上我带他去海洋基地做个全身检查。”关路远瞥了眼俩学生,“下午,你俩带他去买新衣服。”

&esp;&esp;“遵命!”

&esp;&esp;“收到!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自宿舍楼出发,开车行出一段距离,愈远愈人迹罕至。

&esp;&esp;直至车行到海岸边的深山密林里,铁蒺藜围出一大块荒草空地,内里一排通体白色的矩阵厂房清晰可见。

&esp;&esp;喷着新漆的铁门顶头挂着牌,上书“海洋遗址研究基地”大字。

&esp;&esp;门口,数名身着暗色防暴服的守卫持枪站岗。

&esp;&esp;念西澄被关路远抱下车,越靠近那禁闭的栅栏大门,越心生恐惧,蜷在教授胸口的手不由得抓紧了毛衣的绒面。

&esp;&esp;“害怕?”

&esp;&esp;头顶传来男人平稳的低嗓,尾音略带疑问。

&esp;&esp;念西澄抬头,只能瞥见关教授硬朗的下颌线。

&esp;&esp;他点头,怕教授看不见,又补充个“嗯”。

&esp;&esp;“有我在。”

&esp;&esp;关路远只回了简单这三个字。

&esp;&esp;很平淡的语气,没有刻意耍帅的低沉,而是冷静地陈述事实。

&esp;&esp;似乎事实确实如此,只要“有他在”,便无需害怕。

&esp;&esp;停车场距大门有段距离,关路远抱着人走近时,守卫们提高了警觉。

&esp;&esp;等到关路远走近,看清其面孔,那群守卫才将斜握在胸口的枪挪开,颔首示意。

&esp;&esp;大门打开。

&esp;&esp;关路远几乎没出示任何证件,甚至没经过任何安检,便顺利抱着人进入了守卫森严的基地。

&esp;&esp;基地内的建筑,与小镇现有的相对原始的石头厝子,科技水平完全不同。

&esp;&esp;外墙上的瓷砖虽为白色,却会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蓝荧光,令念西澄好奇地盯了许久。

&esp;&esp;“从此刻起,你要暂时对自己‘人鱼’的身份保密。”关路远突然说。

&esp;&esp;“嗯?”念西澄回眸,“为什么?”

&esp;&esp;“不然会被……”

&esp;&esp;关路远理所当然要描述极少数群体在集体中的困境,可转念想到,以小人鱼目前的认知,大概率很难理解人类为何会有这样的特性。

&esp;&esp;思考时的沉默,在小人鱼听来有了别的理解,念西澄问:“不然会被关起来?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嗯。”关路远选择附和。

&esp;&esp;为人师表也不算打了诳语。

&esp;&esp;作为人类社会现知的疑似唯一活体人鱼,万一被科学院抓去研究,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“关起来”。

&esp;&esp;“哦。”念西澄点点头,默默记住了。

&esp;&esp;小人鱼被关教授抱进正中的一处研究所,一路穿过幽静的长廊,最后进入其中一间实验室。

&esp;&esp;数个宿舍楼内前所未见的、带液晶大显示屏的精密仪表盘,表格面的数据实时跳动;盛着光泽各异液体的柱状培养仓里,内里养着些没见过的植物幼芽或动物胚胎。

&esp;&esp;看得念西澄张着嘴,半晌没回神。

&esp;&esp;“哟吼,关大教授居然对我这菜市场感兴趣?”

&esp;&esp;略显轻佻的男声响起,念西澄回头,看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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